布依族不仅有自己的语言,同时还有自己的文字。荔波布依语属于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壮傣语支。它和同语族的壮语、侗语、傣语、水语、黎语等有着密切的关系。特别是和同语支的壮语北部方言有许多共同点。
布依语固有词和借词以单音词居多数,以词序和虚词为主要语法手段。以名词为中心的修辞词组,除数量词位置在前(但修饰量词的“一”在最后)外,修饰语一般在后。句子的主语和谓语在前面,宾语和补语在动词后面。
布依语各地的词汇和语法结构基本一致,语音的对应也比较整齐。布依语内部没有方言的区别。根据语音的差异和部份词汇的不同,分为黔南(第一)、黔中(第二)、黔西(第三)三个土语区。荔波县境的布依族语言属黔南土语区范畴。
荔波布依族中有的说“莫话”语言。莫话介于水语、布依语、汉语之间。
布依族文字分为方块文字和拼音文字两种。拼音文字每个音节都由声母、韵母和声调构成。1956年国家设计了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布依拼音文字方案,曾一度在全县推广使用过。后由于多种原因,现仅作民族工作者研究之用。
荔波布依族傩书古文字是荔波布依族方块文字。荔波布依族的古文字散存于本民族的经书、傩书手抄本当中。目前已发现的布依古文字在300字以上。布依古文字,是布依先生自创,世代传承使用年代至今。在荔波境内和周边地区的布依先生中通行通用,字音只能用布依族语音朗读,字义也只有布依傩书先生能读懂解释其义。布依族古文字的造字大体也依照“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六书造字法。布依文字与汉字应是同源而异流。布依单字其“形、音、义”自成体系,与汉字有明显区别。布依古文字是在布依地区流传使用上千年、至今仍在民间流传使用的文字。
2009年6月,我县《献酒备用》《接魂大全》《解书神庙》《关煞向书注解》四册布依文傩书入选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莫语是贵州省黔南州境内的布依族人讲的一种语言,主要分布在荔波县和相邻的独山县。荔波县讲莫语的主要分布在县城西北的方村河流域。北部以方村、甲良两乡镇为主,向西南一直延伸到播尧乡;临近水利乡也有村寨讲莫语,但人口较少。据2003年调查,讲莫语的人口大约有18000人。其中讲锦话的人口不到3000人。无论莫话还是锦话,当地都认为是“讲麻话”。方村和甲良莫话,内部差别不大,这里的莫话音系有向布依族语靠拢的倾向。四十年代初李方桂先生调查时“背带”和“瞎子”不同音,但现在多数地区由于前喉塞浊塞音和前鼻冠浊塞音合并而没有语音差别。倒是播尧乡的拉平、拉强更有特色,可以视为莫话向锦话的过渡期。这里的莫话音系保留了清鼻音。如:“狗、线、土、字”等,都与甲良、方村地区不同,这一地区还有一些词汇和锦话相同而不同于甲良、方村莫话,如“漂亮、嘴巴、裤子、野猪、左、右等”。锦话主要分布在播尧乡的太阳、新桥、甲算、豆村等村寨,锦话有一些词与莫话形成整齐的对应。太阳的锦话与甲算、豆村又有所不同,太阳村的锦话有清鼻音,没有清鼻音。不论哪里的莫语,都可以相互通话,其间差别主要在于音系,词汇大多对应,语法差别也不大。当地的语言现象是无论布依语、水语还是莫话、锦话,都可以逐字对译。而各种语言或方言的关系词的比例又大,只要掌握一些常用词的对应关系,就可以用不同的语言自由对话。各种语言的声调系统也大致相似,但莫话的声调系统呈现了与布依语和水语的不同发展方向,非常独特。1942年,李方桂先生在《莫话记略》中指出,因为说这种话的人差不多全姓莫,李称这种话为莫话。莫话与“荔波的水家话很相近,同属于我们叫作侗水语系(Kam-Sui Group)的那一支里”。莫语处于水、布依、汉三种语言之间。
荔波水族语言有较大的一致性,各地调类基本相同,语言可以互通。但极少数区域语言差异明显。如荔波不同地区水族第一人称“我”的发音就有七种之多(不完全统计)。即发ju³¹音:以水尧、永康两地为主;发 ˀju³¹音:佳荣多数、甲良多数、水利一部分;发ˀu³¹音:岜鲜多数、水利多数;发 lju¹³音:主要是岜鲜的干田坝;发 ˀji³¹音:以佳荣的巴灰、甲良的下水蒙两地为主;发heu³¹音:有播尧地麦的吴家;发ʁai³¹音:主要是甲良的板培。不同区域发音虽有一些的差异,但这毕竟很少。大多数语言是相同的。荔波水族语言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侗水语支。
荔波水族语言词汇以单音节词居多,多音节词较少。荔波水族的谚语、歇后语等词语短句丰富。民间流行的“诘”(ȶaːi³¹)是一种引用具有哲理性典故以说事论事。它多采用比喻、夸张、比拟、排比等手法深刻描绘浅显道理,具有启发教育意义。
荔波水族语言词序相对严格。变换词序语句不通,甚至出现笑话。多数句子直译为汉语时有似“倒说”现象。如“我家猫”、“红衣服”句直译成汉语时则为“猫家我”、“衣服红”了。
由于与其他民族的密切交往,水语不断吸收外民族语言来丰富自己的语言。加上新事物的层出不穷,水语中也不断出现不少的外来借词。
水族有拼音文字和方块文字。水语拼音文字是经专家学者研究,用以国际音标为基础的拉丁字母创立的。
荔波水族同其他地方水族一样,都有自己的方块文字——“le¹³ sui³³” (借音字‘泐虽’)。汉语称为“水书”、“水文”(‘水文’是水书文字的简称)。不过,水族方块文字不是水族日常通用文字,它是流行于民间至今仍然在广泛使用的、且由水书传承者——水书先生口耳相传的术数类书籍文字。
水书文字的结构有象形、会意、指示、假借、图画等。其中,图画及象形字居多。水书文字含义多为表达天干地支、五行生克、四季八方、九宫八卦、二十八星宿、吉凶祸福、富贵贫贱等。
水书是由有形的图文符号著编而成的书本及对书本条文进行注释的口诀、推演等部分组成。口诀推演部分是水书的精髓,是水书的重要组成部分。 每一家(部、派)水书组成均包含“le¹³ qaːn³³”(借音字‘泐竿’)——这是基础理论读本。基本理论读本又分为“le¹³ kwa³³”(借音字‘泐瓜’)和“le¹³ ˀnam¹³”(借音字‘泐弄’)。“泐瓜”指专言吉类、为公开使用的书;“泐弄”指多言凶类,也多为秘密使用的书。“le¹³ pjaːk³⁵”(借音字‘泐扒’)——是对“泐竿”、“泐瓜”、‘泐弄’的具体注释本。“le¹³ tjam³¹”(借音字‘泐掸’)——是各家(部、派)水书根据择用科目,将本家(部、派)的知识、方法、技巧,分门别类汇编成册,便于使用的应用本,这是各家(部、派)水书的精卷。
此外,还有“le¹³ ȶoŋ¹³”(借音字‘泐迥’)——记载在掌上推遁的、由四到十二宫等不同宫法的推演卷本;“le¹³ ȶim³¹”(借音字‘泐金’)——即二十八星宿纪历卷本;“le¹³ thaːm¹³ ȶu³¹”(借音字‘泐探菊’)——即贪巨九星的运用卷本;“le¹³ ȶu³³ ɕi³³”(借音字‘泐鸠喜’)——即紫白九星的运用卷本;“le¹³ si³¹”(借音字‘泐夕’)——时辰运用卷本;“le¹³ kwaːn¹³”(借音字‘泐关’)——关煞卷本等等。卷本内容相互兼有的情况较多。
荔波三支苗族所操的语言也各异,在水维地区的红苗和黑苗仍操苗语,但不属同一方言,红苗语言属于湘西方言,黑苗语言属于黔东方言。散居苗族普遍使用汉语,但音调不同于荔波的汉语,他们虽散居各乡,而音调十分一致,其经二声调值与贵阳话相似。荔波苗族语言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中部方言中的黔东南部次方言。苗语语音音素有元音和辅音两大类。苗语语言中的辅音(声母)有塞音、擦塞音、鼻音、边音、擦音、半元音等,语言都有8个声调。佳荣苗语的词汇体系由基本词汇、外来词、方言词、专业词、熟语五部分构成,有完整的词类、句子成分、句子等语法系统;词类有名词、量词、数词、指示词、代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和叹词十三类;句子成分有主语、谓语、表语、宾语、补语、定语和状语;句子从形式来分,有单句和复句,从内容来分,有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等。
荔波苗族过去只有本民族的语言,尚未有代表语言的文字。解放后,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对全国苗族进行了普查研究,创制了东部、中部、西部三种方言的拉丁拼音文字。贵州的苗文属于中部方言区,而黔南地区的苗文以都匀坝固为标准音,参照黔东南方言全部采纳其中的26个字母、32个声母、28个韵母和8个声调外,新创了两个韵母。从此荔波苗族也结束了没有本民族文字的时代。荔波现推行的是第二次修订的苗文方案,由声母、韵母.声调和字母四部分构成。苗文字母有26个,声母有32个,其中,21个是单声母,11个是双声母;韵母28个,其中单韵母5个,复韵母23个。苗文声调共有8个,为了统一书面文字形式,黔东方言苗文方案规定分别用8个字母来代表8个声调,列入每个音节的最后,便之成为有机整体。8个字母代表的8个调值分别是b﹦33调,x=55调,d =35调,1=11调,t=44调,s=13调,k=53调,f=31调。
荔波境内瑶族没有自己民族方块文字,但有拼音文字,民族历史习俗靠口传。因此,失传的东西很多。瑶族语言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荔波方言组,下分瑶麓土语、瑶山土语和瑶埃土语。三支土语间声母韵母差异不很大,瑶麓语声母有44个,韵母有38个,瑶山语声母40个,韵母34个,瑶埃语声母44个,韵母47个,三种语言同源词比较多。瑶语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瑶语支。
荔波三支瑶族长期与布依族、水族、汉族等民族接触交往,大部分都通晓布依语、水语和汉语,通用汉文。由于长期各居一方,极少往来,各操着本支系乡音土语,对本民族各支系语言互不相通,交际时借助于布依语、水族语和汉语等中介语言来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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